CCCM Children Liability Waiver Form
Category: Christianity 基督信仰
Draft of constitution change regarding church elders 关于长老宪章修改草稿
第三节、长老 A. 会议主持 由长执会主席主持,如主持者是候选人时,则依次由灵修、总务或财务主持选举。 B. 资格 长老须具备提摩太前书三章一至七节和彼得前书五章一至三节的资格。 必至少当过一任本教会执事,为积极会员两年以上,或在其他教会当过长执三年以上,并且连续为本教会积极会员三年以上者。 C. 职责 根据新约聖经,长老的职责包括:照管(提摩太前书五章十七节),监督(提摩太前书三章一节),牧养和榜样(彼得前书五章二、三节),带领教会作为一个基督教会来完成基督的使命。. D. 提名: 由长执会完成提名后,长执会主席与被提名者联络并确定其接受提名的意愿。 长执会必须在选举二星期前公布此最后正式候选人名单。 E. 选举: 长老是教会领袖。合格的长老候选人须由长执会推荐,并在会员大会上,需有出席会员的四分之三以上投票才能通过。 F. 任期: 三年一任,可参选连任一次。连任之后隔两年可再参选。 第一届长老抽签决定任期:二分之一或以上为三年任,其余为二年任。 G. 选举日期:每年11月1日以前完成。 +++++ 参考 +++++ 第三章 長老、執事的選舉 一、 會議主持:由該教會長執會主席主持,如主持者是候選人時,則依次由副主席、書記或財務主持選舉。 二、 候選人資格: A. 長老資格: a. 生活是純潔而受敬重,並按聖經的教示。如彼得前書五:1~3;提摩太前書三:1~7;提多書一:5~9。 b. 必至少當過本教會一任之執事,為積極會員二年。或是在其他教會當過長執三年以上,並且連續為本教會積極會員三年(倘若其他教會也是台福教會時, 可改為二年)以上者。【26-6/2011.11.04】 B. 執事資格: a. 要有好名聲,且忠心參與教會救靈魂及其他聖工,並按聖經教示。如提前三:8~13。 b. 必須為本會一年以上的積極會員,並受洗二年以上者。…
2013 Southeast Chinese Christian Summer Retreat Audio
Special Subject Sessions
光照我心 ——靠主战胜抑郁症
我们发现很多人对“抑郁症”等心理疾病并不了解,甚至有很深的误解。若是这样,我们如何帮助我们身边患病的弟兄姊妹呢?《生命季刊》最新一期发表了二篇有关战胜抑郁症的见证。下面是@“喜乐的平南”和他太太一起写的见证。 光照我心 ——靠主战胜抑郁症 生命季刊总第65期,2013年3月号 ■ 石平南/彭晖 第一部分:抑郁症的基本介绍(石平南) 抑郁症从整个人的心理和生理来讲的话,是心理、生理和灵命的全人的紊乱。 因为有这几方面的问题,抑郁症的医治也比别的病要复杂,需要心理方面、生理方面和灵命方面同时的医治。 抑郁症是一种长期的、持续的、过度的悲观情绪的延续不退。我们知道人情绪的变化,是有高有低的,这都很正常。人通常都会经历短时间情绪的低落,但对抑郁症来讲,这种低落是持续的。 一般来说,情绪持续低落在两个星期以上的,医生才会认为可能是抑郁症。 两三天的情绪低落都很正常,这不是抑郁症。 另外,你会对以前曾经感兴趣的事情没有兴趣,甚至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自己心里也是一种很冷漠的感受,你感觉不到别人对你的爱,自己也不能去爱别人。 还有一种情况是当你长期的失眠或睡眠不足,也容易患上抑郁症。我们知道睡眠不足是现代生活方式中常有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人得抑郁症的很多的一个原因。 这和我们所处的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现代人常有很大的工作压力。 还有一个症状就是厌食。像我抑郁症厉害的时候,我吃饭都困难。吃进去就想吐。这是比较厉害的时候。另一种相反的情况,就是多食。有些人得了抑郁症就拼命地想吃东西。 还有就是厌世,想自杀的感觉。 抑郁症患者中很多都有自杀的念头,有时候甚至有这样的冲动。像我自己严重的时候,开车的时候就有这种冲动,想去碰撞对面的车或者冲到路外去。并不是自己想这样,但就是有这样的冲动在里面。 抑郁症大概粗分有下面几种类型。 第一种是慢性的抑郁症,就是长期的情绪低落,对事情不感兴趣,很冷淡,会自卑,但是还没有影响到日常的工作,你还是可以工作,但会长期地有这种感觉,常常觉得疲惫。 第二种是严重的抑郁症,就是所谓的临床抑郁症,这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也无法工作。 严重的时候甚至连电视都看不懂,电视里说什么都听不明白,或者你看信件,那些字你都认识,但意思你搞不懂。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你就是没办法弄明白为什么。 这种病很难跟没有经历过的人交流。 这种情况就需要药物的医治,甚至可能要住院。 第三种是躁郁症。 躁郁症的另外一个说法叫“两极情绪失调”。 一般人的情绪都是有高有低,但是躁郁症的振幅很大,高会很高,低会很低。 高的时候情绪会很高涨,精力充沛,而且思路敏捷,有很多的想法,很有创造性,睡觉可能都不需要太多时间,睡三、 四个小时就可以很有精力地工作。 但接下来就是很严重的情绪低落。 很多东西都搞不清楚,很多事情也无法作出正确的反应。 躁郁症在娱乐界和知识界很多,不少演员和作家有这样的问题。 韩国的女演员里面,有不少自杀的,是跟这个病症有关系。在作家里有海明威和写《南京大屠杀》的张纯如,都是自杀的。 躁郁症自杀的很多,因为患者经过高潮以后,突然跌落到谷底,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四种是季节性的抑郁症,发病一般是在秋天和冬天。 因为日照比较少而造成这种病症。 第五种是产后抑郁症。 大家可能有这种经历的,知道母亲产后的情绪会比较糟糕,甚至会想到去死。 什么样的人会得抑郁症? 美国有关部门的研究表明患者不分男女老幼,不分种族,什么阶层的人都有。 在性别方面,他们发现妇女得抑郁症的机率是男性的两倍。 不过这个调查结果不一定反映出真实的情况, 因为男性一般不会承认自己得了抑郁症,女性一般比较容易承认自己得了抑郁症。 如果你的家族中有抑郁症的病史,那你患抑郁症的可能就比较大。我的两个姐姐都有抑郁症。 我和我太太都有抑郁症,我们的孩子得抑郁症的可能性就比较高。 触发抑郁症外在的原因通常都是一些重大的事件。 比如说亲人的死亡,生了孩子(产后抑郁症),离婚,或者小时候父母的离婚,或者工作的变迁,或者因为战争。 我们知道当兵打仗的,很多回来以后有抑郁症。 他们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场面,加上本身身体的问题,很容易触发抑郁症。 在美国的退伍军人中自杀的也不少。…
爱城故事
from 彩虹之约 作者:欣林 | 出处:未知 “你是来旅游吧?” “不,我是留学生。” 八七年八月,从旧金山飞往锡德腊皮兹(Cedar Rapids, Iowa)的早班飞机上,乘客不多,个个睡眼朦胧。只有我脸贴舷窗不住向外张望。这时空姐走过来搭话。 “去哪里呢?” “爱荷华城(Iowa City)。到爱荷华大学去(University of Iowa)。” “为什么选中那里?大学有很多嘛。”空姐刨根问底。 “我的妻子在那里呀。”我不假思索。 “完美的答案!” 我俩都笑了起来。爱人一年前赴美求学,正在那所大学读数学博士。久别后重逢的喜悦激动着我,心早就到了那梦魂牵绕的小城。 和我的故乡北京比,爱荷华城可真是太小了。五万多人的大学城,连一座高楼都没有,简直不像美国。可我却喜欢这地方。爱城,多好听的名字。湛蓝的天空下,绿草如茵。 爱荷华河从南边奔流而来,到这里轻轻带住脚步,把起伏的山丘分为东西两岸。两岸山坡绿树丛中各色小屋隐约可见。宁静安详,远离都市的喧嚣。女作家聂华苓是这里的教授。她主持的国际写作计划,把许多作家带到这小城。贾平凹,韩少功,北岛……都曾在这世外桃源谈书论文,怡然自得。 田园风情,人心淳朴,小城是读书的好地方。学生的生活紧张忙碌。我读计算机,妻子读数学,儿子上幼儿园。三个人每天在课堂、实验室、Day Care(日托所)、图书馆和住所之间走马灯似地转。小城有一间华人教会。每到星期日,当街支起一个大牌子:“爱城华人教会──陈仰善牧师”。我对那里边的世界并无兴趣。功课、实验、奖学金和学位已经够我忙的了。读书之余,除了带着儿子到山坡下校美术馆Hancher前的空地上骑车,便是在停车场鼓捣旧车。修自家的老爷车,也搭手帮助修朋友的。和几个乐于此道的同学结成好友。因为常常把手弄得满是油污,便谑称自己是“黑手党”。 这无忧无虑的时光没持续两年,故乡突如其来的那场暴风雨浇灭了我心中的赤子之火。 对过去曾相信过的理念彻底绝望,对未来一片茫然。我试图振作起来,好好念书,先拿下学位再说。而妻子则开始带着孩子出入教会的门了。奇怪,那次在商场,当两个香港同学拿着新约圣经要送给我时,不是她拉着我就走,还嗔怪说“怎么被这种人缠住了”吗?如今却自己要去。不过也好,只要她心里快乐平和。住我们楼上,我素来敬重的蓝大哥也是基督徒呢。儿子若能在教会中学些道理,也强似在家闲玩。至于我自己就免了。哪里有神?奋斗到今天还不全靠自己。每到星期日,我把妻?雍投铀偷侥强榇笈谱忧埃缓笠煌吩笛槭摇? 不知不觉间,妻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素来急躁、好忧愁的她,变得沉静而温和了许多。对公众的事也更热心了。这年还做了学生会主席,我却成了不是主席的“主席先生”。鞍前马后地跟着忙。 一天,她小声却又兴奋地告诉我:“我信主啦!” 你──信──主──了?这里面的含义,我一时不能完全体会。于是跟着她去听牧师讲道。这牧师讲的逻辑不通嘛!回家的路上,我把一连串的问题撒向妻子,她也答不上来。算了,还是去我的实验室吧。我更加努力读书,跨越一个个考试,似乎离人生目标越来越近了。 那是九一年的秋天。万圣节刚过,天灰蒙蒙的。星期五早晨,我紧跑几步赶上校车,见到住在三楼的山林华坐在靠门的长条座位上。“嗨,还好吗?”我在他身边坐下。“挺好的。我的岳父来了。我们刚从伊州香槟大学回来。下午系里有Seminar(研讨会)。”小山答道。小山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博士资格考试时成绩之好,让遥遥落后的美国同学汗颜。体育也棒,足球场上的骁将。平时又乐于助人,还是前一届的学生会主席。 最近好事盈门。论文获奖,又在本校物理系找到工作。一下子跳出学生之列,成了研究员(Research Investigator)。小山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为他高兴,也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下午,我在校行政大楼外等车。凉风一阵紧似一阵,空中开始飘起了初冬的雪。突然,两辆警车飞驰而来,嘎然停在楼前。警察跃出车门,曲臂举枪在脸颊。一边一个,直扑楼门。先侧身窥探,猛地拉开门冲进去。这场景与世外桃源般的小城构成极大的反差。 我心里疑惑,这是拍电影吗? 刚到家电话就响了,好朋友祖峰打来的。 “物理系有人打抢!” “什么!是谁?” “不清楚。有人死了!” “啊!……”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电话铃不停地响。我家成了学生会的信息中心和会议室。一连串的坏消息构织出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三点三十分,物理系凡艾伦大楼309教室。山林华和导师克利斯多弗.高尔兹(Christoph Goertz)教授,另一位教授罗伯特.施密斯(Robert Smith)及新生小李等许多人在开研讨会。突然,山林华的师兄,中国留学生卢刚站起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枪来,向高尔兹、山林华和施密斯射击。一时间血溅课堂。接着他去二楼射杀了系主任,又回三楼补枪。旋即奔向校行政大楼。在那里他把子弹射向副校长安妮和她的助手茜尔森,最后饮弹自戕。 我们惊呆了。妻子握着听筒的手在颤抖,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流下。小山,那年轻充满活力的小山,已经离我而去了吗?黑暗中,死神的面孔狰狞恐怖。 谁是卢刚?为什么杀人?翻开我新近编录的学生会名册,找不到这个名字。别人告诉我,他是北大来的,学习特好。但两年前与系里的中国学生闹翻了,离群索居,独往独来,再后就没什么人知道他了。听说他与导师颇有嫌隙,与山林华面和心不和,找工作不顺利,为了优秀论文评奖的事与校方和系里多有争执。是报仇,是泄愤?是伸张正义,是滥杀无辜?众口纷纭,莫衷一是。 枪击血案震惊全国。小城的中国学生被惊恐、哀伤、慌乱的气氛笼罩。血案折射出的首先是仇恨。物理界精英,全国有名的实验室,几分钟内形消魂散,撇下一群孤儿寡母。 人家能不恨中国人吗?留学生还待得下去吗?中国学生怕上街,不敢独自去超市。有的人甚至把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放在车后箱里,准备一旦有排华暴动,就驾车远逃。 一夜难眠。该怎么办?大家聚在我家,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由物理系小雪、小季、小安和金根面对媒体,开记者招待会。实况转播的记者招待会上,他们追思老师和朋友。讲着,回忆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看的、听的,心里都被触动了。一位老美清洁工打电话给校留学生办公室主任说,“我本来挺恨这些中国人!凭什么拿了我们的奖学金,有书读,还杀我们的教授!看了招待会转播,我心里变了。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请告诉我,我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从危机中透出一线转机。学生会又召开中国学生学者大会。教育系的同学不约而同地谈起了副校长安妮。安妮是教育学院的教授,也是许多中国学生的导师。她是传教士的女儿,生在中国。无儿无女的安妮,待中国学生如同自己的孩子。学业上谆谆教导,生活上体贴照顾。感恩节、圣诞节请同学们到家里作客,美食招待,还精心准备礼物……千不该,万不该呀!不该把枪口对向她!同学们为安妮心痛流泪。 安妮在医院里急救,她的三个兄弟弗兰克、麦克和保罗,火速从各地赶来,守护在病床前。人们还存着一丝希望。两天后,噩耗传来。我面对着安妮生前的密友玛格瑞特教授,说不出话来。她脸色严峻,强压心中的哀痛,手里递过来一封信,同时告诉我,安妮的脑已经死亡,无法抢救。三兄弟忍痛同意撤掉一切维生设备。看着自己的亲人呼吸一点点弱下去,心跳渐渐停止而无法相救,这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在宣布安妮死亡后,三兄弟围拥在一起祷告,并写下了这封信。这是一封写给卢刚父母亲友的信。信里的字句跳到我的眼里: “我们刚刚经历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在我们伤痛缅怀安妮的时刻,我们的思绪和祈祷一起飞向你们──卢刚的家人,因为你们也在经历同样的震惊与哀哭……安妮信仰爱与宽恕,我们想要对你们说,在这艰难的时刻,我们的祷告和爱与你们同在……” 字在晃动,我读不下去了。这是一封被害人家属写给凶手家人的信吗?这是天使般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我向玛格瑞特教授讲述我心里的震撼。接着问她怎么可以是这样?难道不该恨凶手吗?公平在哪里?道义在哪里?他们三兄弟此刻最有理由说咒诅的言语呀。教授伸出手来止住我,“这是因为我们的信仰。这信仰中爱是高于一切的。宽恕远胜过复仇!” 她接着告诉我,安妮的三兄弟希望这封信被译成中文,附在卢刚的骨灰盒上。他们担心因为卢刚是凶手而使家人受歧视,也担心卢刚的父母在接过儿子的骨灰时会过度悲伤。唯愿这信能安慰他们的心,愿爱抚平他们心中的伤痛。 我哑然无语。心中的震撼超过了起初。刹那间,三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价值观、人生观,似乎从根本上被摇动了。 难道不应“对敌人严冬般冷酷无情”吗?难道不是“人与人的关系是阶级关系”吗?难道“站稳立场,明辨是非,旗帜鲜明,勇于斗争”不应是我们行事为人的原则吗?我所面对的这种“无缘无故的爱”,是这样的鲜明真实,我却无法解释。我依稀看到一扇微开的门,门那边另有一番天地,门缝中射出一束明光………
耶路撒冷的雅典-答沈文
答沈文之《我为什么成不了基督徒》一文 耶路撒冷的雅典 -答沈文 ~ 本文摘自 海外校园 2001年12月号第50期 ~ 刘同苏 前言:双向的困难 在讨论沈中〈我为什么成不了基督徒〉提出的问题以前,必须指出,与这样的朋友讨论信仰问题,双方在问题上必然会有一些困难。首先,耶稣基督并不是人类理性的产物。他进入历史,为人类带来了全新的价值体系,而这一价值体系是人类惯常的思维所不熟悉的。由此,对话的困难便产生了,因为双方不在同一的价值标准之下,双方的思维不具有同构性。这就使我想起1966年几位日本汉学家,在北京与中学红卫兵讨论毛泽东诗词。由于所诉诸的价值标准不同,双方的讨论在语意上不能接轨。 另外,信仰毕竟是一种生命现象,而生命永远不可能仅凭外在的观察就可以完全理解。生命主体的经历是真正理解信仰的前题。除了在较为浅表的层次上,信仰者几乎无法用纯理性的方式,向未信者解释信仰的经验。 再者,除外在的困难以外,还有内在的困难。信仰确有难以言说的地方。“难说”不是因为上帝无能,而是由于语言的无能。我们的言说毕竟使用的是人类的有限理性,在有限言说无限的时候,必有不能言尽之处。 上帝自己对此难题的解决方式是道成肉身。最终言尽上帝的不是理性,而是生命,上帝(耶稣基督)的生命。道成肉身就是无限与有限,在一个血肉生命里同一。这一奥秘已经超出了理性逻辑可以言尽的范围。 但是,理性也是上帝创造的。信仰虽然不归结为理性,却包容理性。信仰也有自己的理性表述,即耶路撒冷(信仰)的雅典(理性),这就是信者与未信者对话的基础。 一、关于地狱 首先,地狱的实质,是其与永恒之神相分离的永死状态。“硫磺火湖”等形象化的描述,是要告诉人们与上帝永远分离的悲惨。实际上,永死状态远比硫磺火湖可怕得多,因为后者至少还是一种存在。 其次,对地狱的思考,不能与“最后审判”脱离。最后审判是在历史终点发生的末世学事件。由于审判是最终的,由于历史已经到了终点,死才会永永远远,才没有纠正的机会。地狱不是一个时间观念,而是罪的终极归宿。 再者,最后审判在本质上并不是另加的惩罚,而是真相的最终揭示。上帝在最后审判里的公义,并不表现为把人原本没有的东西加给人,而是揭示出被罪的世界所掩盖的人原有的真相。罪就是死,与上帝分离就是死。与上帝分离的罪人已经处在死亡之中,其在世上的行尸走肉状态无非是被罪掩盖的假相。最后的审判只是把罪人的死亡状态揭示出来。最后审判给生者生,死者死。地狱不是上帝强加给罪人的,罪人生活的实质就是地狱(死亡状态)。 二、关于杀婴 旧约时代的拯救观是整体性的,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在旧约的记述中,婴孩的被杀并不是针对婴孩本人,而是与该种族整体的罪有关。新约的拯救具有个人性,拯救与惩罚不以社会集团为单位。从而类似的杀婴现象在新约里并不存在。 但是这并不是说旧约的拯救观毫无价值。就观察而言,罪的整体性明确地显示罪不仅是个人的品行,也是扭曲的人际关系和毁坏的社会结构。一个人的罪不仅与自己有关,也必然影响他人。罪具有社会性。 三、关于平等 平等的观念只有在差异的背景中才有意义。任何一种有限的平等都是相对的,都仍然受差异的限制。只要超出自我的限度,该平等便丧失了自身的合理性。 沈文诉诸的只是平等观中的一种,即自近代以来,逐渐成为社会主流观念的平等观。该平等观将人视为孤立的抽象个人,从而应当享有等量的平等。该平等观以排除内容差异的方式,达到了形式上的平等,但由此也就把平等局限在形式的水平上。 关于这种局限,许多学者(诸如哈佛大学的约翰罗尔斯),有许多精妙的论述。这里仅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每人十尺布票的配额,在形式上(即对于抽象的个人)绝对地平等,但一旦把身长体重等内容带入,该平等对两米二十,超出常人高度的湖人队篮球明星沙克奥尼尔,就是非常不平等的待遇。由此可见,近代以来以形式平等为基础的平等观念体系,并不是绝对真理。 圣经的平等观是信而得救。人不分地域,时代,阶级,文化,甚至犯罪的程度,只要信就得永生。这是整个新约圣经里处处洋溢的慈爱信息。就笔者而言,圣经的平等观至少在两个方面,超越了世间的平等观。首先,世间一切平等观因仅仅涉及人的有限存在,故而只涉及了人存在的某个方面,而圣经的平等是永生的平等,是在人存在之根本上的平等。 另外,由于世间的一切平等都是有限的平等,由此,都无法超越量上差异的制约。永生的无限性质使其不再受上述制约的限制。耶稣关于葡萄园工人的比喻(见《马太福音》20:1-16),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工人在不同的时间(早晨,中午,傍晚)进入葡萄园工作,在晚上收工时却领到一样的工钱。不同工却同酬,这似乎是不公平的。 然而,这个比喻正表明了永生的超越之处。永生不是一个可以量化的概念,从而,从清晨就开始工作的工人,不可能因此而得到两个永生(无限之外不再有无限),到傍晚才开始工作的工人,也不可能得到半个永生(无限没有一半)。无论什么量的差异,都不能阻止永生的平等。 沈文所提到的例证,似乎涉及了阶级,性别,种族和人身的不平等。不过,例子情况各异,要作个例分析。 第一、所谓圣经对奴隶制的默许,只不过是尊重人存在的历史条件。基督信仰不是在世界之外超越世界,而是在世界里超越世界。“在世界里”,已经意味着承认世界存在的基本条件。新约教导说:无论奴隶或自由民,只要信基督,就得永生,就在基督里成为一体(见《加拉太书》3:26-28)。基督徒应待信主的奴隶如同亲爱的弟兄(《腓利门书》16)。但同时,也要奴隶顺服主人(《提多书》2:9;《提摩太前书》6:1-2;《以弗所书》6:5-7)。 这两种教导似乎是矛盾的。既爱奴隶,何不废除奴隶制呢?反诘:废除奴隶制,代之以什么?无论代之以世间的任何制度,其中必有不平等之处,人们仍可以用其中的不平等诘难信仰。 只有在天国里,一切不平等才最终消失。由此,绝对地排除不平等只意味着一件事:历史的终结。如果只能在绝对平等的外部条件下谈信仰,已经排除了信仰存身历史的可能性。 信仰并不消灭历史,信仰承认历史(包括其中的不平等因素)作为自己存在的外部条件,承认现存制度作为历史存在的必要条件,但还不等于不谋求改变该制度。在该制度里超越该制度,正为从内到外改变该制度,提供了动力。 第二、所谓涉及性别歧视的新约经文也许可以分为三类: 1、比如沈文所引的《哥林多前书》的经文。其实那段经文谈的主要不是性别问题,而是谈敬拜次序。 2、经文要求尊重当时当地的社会惯例,其理由见本文关于奴隶制的讨论。 3、经文教导人们在尊重男女平等的前题下,也尊重男女差别。让彼此差别的人行相应差别的事,是比形式平等更高的平等。以为只有让男人也生孩子才算男女平等,实际上正在要求男女间真正的不平等。 第三、只要认真读一下新约圣经(特别是《罗马书》和《加拉太书》),就可以知道基督信仰并不主张犹太民族有特权地位。犹太民族的特殊,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旧约时代,犹太民族地位特殊。然而其特殊不在于种族而在于信仰,是信与不信的背景中呈示了出其特殊地位。而在新约里,基督耶稣的十字架已经表明:信仰的特殊不在于歧视他人,而在于被世人歧视。第二、信仰的恩典先临到犹太人。这一点使为自己悠久历史骄傲的中国人,感到特别的不服气。 信仰的先临性与信仰的生命性质有关。“道成肉身”的启示表明:无限上帝的生命在这个世间只能由有血有肉的具体人承载和传递。既然生命是具体的,它的临到必有先后之分。先临到犹太人并不是因为犹太人自身的特殊,犹太人与其它人一样,也是罪人。世上的人都是罪人,所以先后次序与临到者本人的资格无关,总要有先临到的人。 第四、至于沈文中提到的犹太人的律例,与犹太人关于洁净的概念有关。犹太人认为:凡不洁净之物(类别不分明或有缺陷的),可能模糊从而毁掉被造物的界线,即毁坏上帝各从其类的创造。犹太人在食物和崇拜方面的许多禁忌都和这一观念有关。而基督信仰则否认外部身体的残缺就是人生命的毁坏。 四、关于自由 现代流行的自由观,以个人的无条件主权为前题。该自由观视“自由”与“必然”为截然对立:自由就是摆脱(free from) 必然。但这种自由只是否定的或消极的自由 (negative freedom) ,真正的自由并不是必然的对立,而是必然在主体里的实现。自由不是绝对的个人意志。若自由就是个人的任意妄为,癫狂就是最高的自由状态。 只有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条件下,自由才能被定义为自主。对自己负责的人不会硬要和必然对着干,因为违反必然只意味着自我毁灭。自由的目的不是自杀。真正的自由是自觉地遵从必然。当然,否定的自由也不是全无意义。只有在有可能选择摆脱必然的时候,选择遵从必然才是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对必然的否定之否定。 与无限的上帝同在,由此而超越了一切被罪束缚的有限,这是圣经告诉我们的真正自由。拯救就是释放,就是脱离罪的束缚而自觉地遵从上帝的必然。基督信仰仅仅否定无视必然的伪自由。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基督信仰谋求以外在的强制解决思想和言论的问题。“你反对我,我就杀死你”,这是世间强权者的一贯逻辑。“你反对我,我就任你把我杀死”,这是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上帝)的逻辑。自愿承受十字架上的死亡,且在十字架上对把他钉死的显明爱与宽恕,容忍至此,可以说已到了至极。沈文提到的旧约律例与犹太人对信仰的外在观点有关。而基督信仰同意“反对上帝就是死”,但不同意“信仰意义的死就是立时的肉体消灭”。 五、关于原罪 原罪是指人以自我为中心而与上帝分离的内在趋向。沈文关于原罪起源的诘难,忽略了认识论的基本概念。“知”(认识)的前题是“我”(具有自由意志的认识主体)。一旦有“知”,就是“我”之“知”。认识和具有自由意志的认识主体是并存的。要求上帝先给知识,然后再给自由意志,在认识论上不能成立。而自由意志一出现,分离于上帝的可能性也就存在了。(至于上帝为什么不许亚当、夏娃吃智慧果,是不是“愚民政策”,又为什么不在他们吃时拦住他们,请阅读《海外校园》1999年第35期,《上帝的智慧果》一文。) 六、有关接受和怀疑…
信仰就是活著
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刘同苏 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 From 生命季刊杂志总第九期 ) 文化基督徒往往把信仰视作一种理念形态,却不知信仰就是生命,而生命就是 “活著”。你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脂,每一束筋腱,每一条骨骼,每一个心思,每一种情绪都活在耶稣基督里,那就是生命,那就是信仰。信仰就是重生。所谓“活著”,并不是活在原有的罪之生活中,而是活在耶稣基督里。 在这里,“脑”指的是理性;“心”则象征著统领整个生命的灵性。从脑到心的历程,无非是从只在理性与知识上认同基督教文化的文化基督徒,到全人跟随耶稣的门徒的一段路途。纯粹的观念转变并不是重生。一个人可以在头脑里任意颠倒观念,却丝毫不会影响他过同一种生活。重生是要让自己的整个人都活在耶稣基督的生命里。因此,从脑到心的历程,其实是从虚幻的转变到真实的重生的经历。 从象牙塔里的冥想到福音事工中的全人追随 我过去可以说是文化基督徒的典型。我最初的信基本上是读书的结果,后来受洗的直接原因也是读书。当时的信主要是由于我想通了。信仰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思辩的基础上。我思,故我信。 1991年在耶鲁大学法学院做访问学者时,因著一个偶然的机会而住进了耶鲁神学院。神学院的校舍是耶鲁校园里最美的一处。神学院座落在一个小丘上。小丘的名字叫科学山。从山脚开始,依次排列著许多和科学有关的院系,诸如物理系、生物系、林学院等等;而神学院却高居山顶。神学院的礼拜堂就正在小丘的最高处。这其中的象征意义是我日后才悟出的。 我当时正在探索法律和政治背后的文化结构,更确切地说,是在寻找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要素。来到神学院,这种探究似乎一下子有了某种特定的方向。在那段时间,我和不少神学生谈过话。有一位韩国神学生还送给我一本英文圣经。从而,我在研究法律现实主义和批判的法律研究运动的同时,也将圣经看了一遍。1988年曾读过四福音书。那时,我正撰写一部关于非暴力不服从的书,于是把耶稣作为非暴力不服从的最早事例加以研究。当时,也被耶稣的事迹所震撼,但并没有思考其与人生的关系。耶稣最终只是因为其政治行为而成为那部书稿中的一个数据。91年重读圣经并未有更多的收获。我当时的目的是探究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精神,但圣经中那些远古的故事除了用极为牵强的生硬方式,并不能用以解释现今西方的政治和法律制度。与神学生的交谈所得也不多。 我认为他们的谈话不得要领。我要探索人类的普遍原则和民族的文化精神,而他们所说的往往仅限于个人和家庭的生活,完全不具宏观意义。 91年夏天,我太太从国内来探亲。我们因此而搬进神学院的已婚学生宿舍。我太太很快便和神学生们熟悉起来,并在他们的建议下去了附近的教会。她去教会不久就接受主并决志做一个牧师。她于次年进入耶鲁神学院学习,后来,真的没有辜负神的拣选。她的故事是另一篇见证。这里提到她的故事,是因为在神的计划里,对她的安排已经隐伏著对我的安排。 我当然还走著另一条道路。在我太太开始寻找教会时,我曾经陪她去过美国人的教会。后来,她又参加了中国教会的聚会。我只是为了陪她而偶有出席。我仍然在进行自己的探索。92年春和夏,我先后读了保罗.田立克的《基督教思想史》,《信仰动力学》,《圣经宗教和探索终极实体》。由于这几本书的影响,我开始在理性上接受了神。在“终极关怀”之观念的基础上,我承认神是我们的主宰。由于喻意释经的态度,我接受圣经为生命指南。这时的信完全是头脑里的观念活动。教会并没有在这一活动里发挥主导作用,我也没有感到对教会的需要。我那时常援引的借口是施洗约翰。既然施洗约翰独处旷野几十年而未改其志,可见教会并非是信仰不可或缺的前提。 这一年秋天,我又阅读了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和他的一些其它著作,特托利安的“Tertullian Against Praxeas”,巴特的《罗马书释义》,维斯利的《论基督徒的完善》。此时,除了进一步了解了关于上帝的观念,还自以为搞清了三位一体、一次得救永远得救等问题。这一阶段的一件有关阅读的事情导致了我接受洗礼。英语口音纯正的太太阅读的速度却远逊于我。她常将神学院课上要求阅读的书带回来要求我阅读。她上神学院时,刚受洗不久。所以,上学第一年就选了关于洗礼的课程。由于帮助她阅读这门课上的两本书,我自己对洗礼大感兴趣。除了借阅读这两本书而了解洗礼的沿革和性质,我还特别到圣经里寻找有关洗礼的经文,并以施洗约翰的洗礼和耶稣受洗的洗礼之区别来解释新旧约洗礼的不同(那时特为此写过一篇论文)。在自以为读懂了洗礼意义之后,我在93年复活节接受了洗礼。 我进神学院也是一个文化基督徒的理性决定。我进神学院的初衷并不是做一个牧师。对于我这样一个理性的人,既然有了信仰,就要把信仰在理性上弄清楚。这是进神学院的主要意图。其次,我也感到向别人宣讲真理(我当时不喜欢 “传福音”这个词,认为太俗)的冲动。一个文化基督徒关于信仰所能谈的也就是理性,我只好到学校去装备我要宣讲的东西。选读道学硕士,是我太太的建议。她认为到了神学院,只有读道学硕士才正规。在我,则是多多益善(道学硕士需要在校学习三年)。我的计划是通过神学院的学习深谙基督教的所有奥秘。 在神学院的第一年,信仰受到巨大的挫折。一方面,由于去教会的次数增多,在教会里发现了许多负面的东西。另一方面,在神学院也遇到了几位做人十分差劲的教授和学生。一时间,原来在理性上黑白分明的信仰突然扭曲了。当时最大的困惑是为甚麽要多此一举。既然这边(教会)和那边(共产党)有如此相象之处,我这样一个共产党的世家子弟为甚麽要再趟一次混水呢?在少年的狂热冲动,青年的理性选择之后,经过了那麽长时间的理性迷惑和感情割舍,才从一种错误信仰里挣脱出来,难道在而立之年以后又要陷进另一种不明底细的信仰吗?苍白的理性生活面前不禁想要畏缩。在理性和感性的沟壑里,信仰被撕裂。 一年之后,我申请停学一年,借口是有经济问题。实际上,真正的问题是我要停下来想想信仰对我究竟有甚麽意义。这一年的理性思索还真有一些收获。95 发表和因故未发表的一系列文章反映了当时的生命动态。那些文章表面上仅仅是对教会中一些趋向提出非议,并对一些基本观念做了另一解释。实质上,我是试著确定我对教会的理解和与教会的关系。理性在生活的冲击下被迫回应。在撞击的痛苦里,两者反而保持了某种联系。如果理性能够作为批判者存在于生活中,理性就不必因为与生活的冲突而分离于生活。不过,由于根本方法的错误(企图以理性来解决生命的问题),理性和生活的暂时和解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生命果实。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生命成长需要依赖教会,反而认为教会需要我来指导。 这一年真正重要的收获却不是我自己探索的结果。教会的牧师介绍我为一位老传教士教授中文。与老人的交往为我提供了生命转变的起点。和老人的接触使我看到信仰不是理论,而是生命。信仰就是活著。更确切地说,信仰就是活在耶稣基督里。老人并没有用甚麽高深的理论来表述和支持自己的信仰。老人的信仰就是他生命中实实在在的耶稣,就是那麽自然地在每时每刻活出耶稣来。在医院以外,我几乎未曾见过象老人那样集衰老、虚弱和病残于一身的人;但是在同时,即使在年青人身上也未必能够洋溢出象他那样的青春朝气和生命活力。 他曾经完全丧失语言能力,曾经完全丧失行走能力,已经被医生禁止食用大多数种类的食品,却会热情地与花朵谈话,却会急切地救护一条蚯蚓的生命,却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向人传讲生命的福音。这个理应最需要别人帮助的人却以最大的爱心在帮助别人,已经虚弱得在谈话中就会昏迷过去,却为我这样一个罪人彻夜祷告;已经病残得一年都不能出门几次,却尽力去帮助在洗衣店偶遇的黑人洗衣女工;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且有语言机能的障碍,却为了要向附近的中国人传福音而学习中文。 由于老人的生命见证,耶稣对我不再是田立克书中的一个抽象概念,而是活生生地活在老人生命中的那个生命。信仰不再是玄妙的纯思辩活动,而是简简单单实实在在地按照耶稣的榜样活著。在老人生命见证的对照下,我感到了差距和生命转变的需要。如果信仰是一种生命,它就不能仅在理念里实现。信仰的获得一定是生命的转变,一定是另一种活法。信仰就是重生。由于老人的生命,耶稣的生命(而不是关于耶稣的理念)开始真正地进入我的生命。 令人惭愧的是刚刚转折的生命一迈步,走的又是弯路。95年初,我和太太在耶鲁大学开始了一个面向大陆学生学者的圣经讨论会。出于多种原因(在我自己,主要是自以为比诸教会都高明),讨论会的几位同工都不愿意让讨论会和教会挂钩。由于没有教会的依托,这个讨论会灵命苍白,成了一个清谈的沙龙。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讨论会是我的“旧我”的放大。一个文化基督徒变成了一群准文化基督徒。尽管这个讨论会在很短的时间就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并且组织了一些象模象样的大型活动,但它在生命上是无力的。以后,当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这个讨论会便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瓦解,正显示了其生命的虚弱。 95年夏天,我太太毕业后参加了宣道会的事工,我也以“师母”的身份而连带著进入教会的事奉。这一次,生命才真正地被植种在沃土上。这一次的生命飞跃超出了我的理性自觉,其进程和结果完全不是我的自我可以设计出来。我那时虽然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灵命问题,但大体上还只是一个独立从而虚浮(用文化基督徒的语言是“飘逸”)的基督徒。教会的事工却需要全方位的投入。理念在这里是无力的,只有血肉的生命才算数。你可以高谈玄妙的道理,却不会对事工产生丝毫实际影响。生命的事工只能靠生命来推动。由于用整个生命回应事工全方位的挑战,我的信仰从飘浮的玄想著陆到坚实的基础,由苍白的理性进入丰盛的生命。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是被太太拖下水的。作为她在事工中的助手,我不得不把生命越来越多地投入服事,直至在回首时才发现生命已经 和服事无法分割。 谈到事工(Ministry),我们常常会以为开几百人的布道会才是事工。孰不知百分之九十九的服事是那种不显形迹的琐碎小事。一位灵友曾感叹说:“我能为他们做甚麽呢?我只能默默地陪他们在生命的路上走几里。”然而,默默地陪他们走几里就是服事的真正实质。耶稣真正触动我们生命的地方并不是高言大论,而是他陪我们行走的生命。用我的生命来陪你的生命行走。用我的血肉之躯来陪你的血肉之躯行走。这就是事工。“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然后怎麽样呢?我就陪你担起来。生命不是空灵的虚无飘渺之物;生命就是活著,就是实实在在地面对每日的生活问题。劳苦是实实在在的劳苦,担子也是实实在在的担子,从而,“陪”也必须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付出。那“陪 ”可能是做饭,可能是清扫,可能是接送,可能是探访,可能是带人买菜,可能是为人寻房,可能是帮人搬家,可能是半夜排解别人的家庭纠纷,可能是任何不起眼却要你实实在在付出的小事。那就是你每日都不可避开的服事。那常常是我自己都不想行的路,我却要陪人走。那常常是我想担都担不起的担子,我却要陪人担起来。难担的不是大事,而是在无人知晓的的情况下,费神费时地面对一件又一件小事。能行,能担,是因为耶稣在用他的生命陪著我。由此,在我用血肉生命去陪人的时候,我就与耶稣建立了血肉的生命关系。这样的小事我真的无法一一叙述。但就是无数这样提都提不起来的小事构成了我事奉的事与工,铸就了我灵命的血和肉。 97年夏天,我在纽黑文市区和耶鲁校园走了几百个来回,反复在电线杆和广告栏上张贴教会的单张。我太太有一次目睹了我如何用心地往电线杆上贴单张,感叹说:“同苏真是变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过去是不屑做任何琐事的。如果迫不得已要做此类事,就匆忙敷衍过去。我过去的专业是法哲学。在法律领域待了十几年,从未想过做律师或法官。唯有纯思辩的工作才属可做之事。一切实践性科学(诸如律师、医生、工程师所操之业)都已经在形而下了。我最初的信仰只也是与神在形而上做空灵之交。然而,我们所信仰的神是道成肉身的耶稣。如果我们不把我们有血有肉的自我摆上,这道怎麽会住进我们里面呢?我们接受的神是生命的主。若是我们不把我们的生命交给他主宰,我们还可以叫他“主”吗?只有当我在充满生命的日常小事上被神支配时,我才感到了 充实的新生命。 信神就是让神做我们生命的主。文化基督徒承认神是一切的主宰,却就是不让神主宰他们的生命。他们可以在理性上高谈神的至上,却决不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位至上的神去支配。理性上承认神的存在并不是信仰,因为其中毫无生命的含义。我们可以在理性上确信芝加哥在美国,不过这种确信和我们的生命却没有必然的关联。你信芝加哥在美国,你活著;你不信芝加哥在美国,你还是活著。信仰却是生命的存活方式。信神,你就活著;不信神,你就死在罪里。而这种存活方式就是为神而活,就是让神主宰自己的生命。教会的事工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生命成长的沃土,在那里我们不得不把生命交给神支配,并且生命由于被神使用而真正地丰盛起来。 96年12月,因为神给我们的异象,我们将教会从一个小城迁到纽黑文市。由于迁移,我们不得不离开地处郊区设备良好的教堂。我们不得不告别已经牧养一年多的许多会众。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外来的资助。我们几乎是两手空空来到了纽黑文。但却有一样东西伴随著我们,那就是神的异象。神呼召我们来这里开展大陆事工和校园的学生工作。刚来纽黑文的那几个月,情况只能用“绝望 ”来形容。我太太(当时我们教会的牧师)一生所受的诬蔑的总和大概也不及那时所受的千分之一。我们本就是口齿灵利的人,且由于家庭的出身和本人的地位原也是受不得气的。但此时,作为传道人,我们却不能还以一言。我们的异象是在学生和大陆人中开辟工作。然而我们所接触到人并不看重我们的这份爱心。在头四个月,新来的人没有一个回头来第二次的。有的慕道友公开说:“ 你们哪儿叫教会啊,只是哄著一伙学生玩呢。”我们凭著爱心来到自己人中间,自己人却不接待我们。到纽黑文两个月后,最后的两个基督徒家庭也离开了教会。聚会的人数最後只有六、七个人。 我们的信心在动摇。无论从任何方面看,牧养的教会对一个牧师都具有身家性命的意义。而且这是我们牧养的第一个教会啊!为了鼓励我们,宣道会华联会的总干事朱文正牧师在那时给我们讲了他所经历过的从无到有的见证。那见证的启示是:在这种情形下,需要相信神并坚持下去(摆上自己)。我们一方面受到鼓舞,一方面也将信将疑。别人讲的只是别人的体验。在我们的生命做同样的体验以前,别人的体验并不能直接转化为我们的信心。 在祷告里,神再一次清楚地把异象呈示给我们。这一次我们只能完全地信赖于神给我们的异象。在移址纽黑文的时候,我们并非真的两手空空。我们在心里还带著对自己语言能力和组织能力的自信。但此时,四个月来的实践已经证明我们所谓高超的能力并不能打开事工的局面。那时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神的异象,就是相信神既召我们来开辟他的事工,他必会亲自在他自己的事工里彰显他的大能。在失去了一切属人的事物之后,在一切自我的能力都不能奏效之后,神的异象成了我们唯一的确据和实底。如果一个人真的相信自己的异象是真实的,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付给这未见之事,这所望之事。若是我们真的信,我们就不应回头张望自己的退路。 我们到纽约中国城定制了一块教会的牌子。那牌子是我们信心的象征,是我们决心把自己的整个生命交给神的异象的宣告。在97年复活节的崇拜之前,我们将那牌子立在教会的前面。在场的只有六位大人和一个儿童。当我们完全地依靠神并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使用,神就在我们的生命里彰显他的大能。就在那个复活节后,人便开始不断地来参加我们教会的聚会。 人是渺小的,而神却是无限。由此,即使是人和神的关系,也已经比人自身更大。教会就是这个更大关系展开的场景。我与神的关系从来不仅仅是我自己和神的关系。我与神的关系永远交织在弟兄姐妹和神的关系中。如果没有华联会和区会对同一异象的确信,我们对异象的信心真的能够坚定到底吗?若是没有宣道会各教会(包括美国教会)的祷告托著,我们又如何可能挺过那些难关呢?一位来自台湾、在教会受洗不久的年轻弟兄已经转到康州大学上学,却每周单程一小时二十分钟开车回来为教会司琴,那心志和行为本身便向我们传递著神的信息。一对当时尚未受洗的夫妻经历了教会波折,目睹了不好的见证,面对著教会的艰难,却没有离开教会,神借由他们向我们显示了何等的能力。 只停留在理性里的信和生命无关。从而,仅仅被在理性里信著的“神”也不是生命的主。(在理性里,神的观念只是我们思维作用的对象,只是我们这些主体把握的客体。被我们把握之物当然不会是我们的主。)没有生命的理性之信当然就不必参与作为血肉的小事。紧锁在自己头脑里的理性之信也无需和教会(主内肢体)发生联系。没有血肉生命和外在关系的理念一定不会被伤害,由此,十字架的道路对于理性之信既不必要,也不可能(你可以在口头上和头脑里上一百次十字架,但你的“十字架”仍然不是十字架)。但是,信仰就是生命;生命若要活著就必须付出活著的代价。自信主以来,已经有许多人向我指点在教会中成功的捷径。但我怀疑,不用血肉生命背负十字架行出的捷径有可能是生命的道路吗? 从救国救民的救主情结到谦卑的罪人意识 中国文化对理性知识有一种不适当的尊崇。所谓“文化人”或“知识分子”总是居于某种特殊的地位。既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基是格物致知,学而优者自然要给予“仕”的地位。在这种文化的薰陶下,知识分子的感觉也就不免良好起来。在朝的便以为自己天生就是治人的材料;在野的则自然而然地担起了救民的担子。自己既是主宰和救主,就无需对被治和被救之辈给予平等的尊重。世乱是因为刁民的顽劣。革命的不能成功又是因为顺民的麻木。人民的地位不是被治,就是被救,反正难逃依靠他人的低下地位。而我们(知识分子)无论在朝在野则都处在拯救他人的优越位置。只要有了那一点理性知识,我们已经稳坐上等人的座位。 这种文化习气也浸淫到我的骨子里面。在我的自我意识里,人生无非是自我完善和教化他人。我是教化者而非被教化者。我教人,却不被人教。我的完善是由我自己来成就。在潜意识里,除了知识分子的优越感以外,我还隐伏著由于出身而来的另一种优越感。我们那一代军队干部子弟在心里多少都有种高人一等的意识。那意识并不象许多人想象的那样表现为声色犬马的铺张,而显示为对某种责任当仁不让或舍我其谁的态度。成年以后,出身在我的意识里渐渐淡漠,但由出身而来的优越感自然地被知识分子的优越感所接替。(有意思的是,知识分子常嘲笑世家子弟自鸣得意的浅薄,却不知在自我中心和自我封闭的意义上,知识分子的自命清高和孤芳自赏并不比世家子弟高明到哪儿去。) 当我还是文化基督徒时,我接受这种信仰的动因是救国和救民。我们似乎在基督教里又一次发现了救别人的法宝。但是我们自己呢?国需要救,民需要救,就是我们自己不需要救。我们迅速地在理念上把握了关于这种信仰的理性观念,便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有了拯救他人的资格。我们的转变那麽快捷是因为那转变只发生在脑子里,不用以生命为代价的理念转换当然是轻松的。我们转变的那麽自然也许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命转变。我们以前是指导大众的救主,现在仍然是拯救众生的救主。我们的生命并没有实质的不同。在这一意义上,文化基督徒尚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距离真正的基督徒,一个文化基督徒还差著一次重生。而重生的前提便是承认自己是罪人。如果我们不是罪人,我们就没有重生的必要,就不需要被救;耶稣对我们也就失去了救主的意义(我们自 己都成了救主,还要耶稣做甚麽)。 刚去教会的时候,样样东西都看不上眼。讲道水平太低。查经没一人能说到点上。见证俗气。会众在灵里都麻木不仁。无论教会有多严重的问题,无论讲道和查经的水平多低劣,一个个都照来不误。除了刻板地履行律法的要求和干点具体小事,没见他们有甚麽宽阔的眼界。自我感觉上与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那也是我不喜欢去聚会的原因之一。 若用脑来做标准,我们当然有许多值得骄傲的地方。理性本就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但信仰是生命,从而,信仰的关键不在脑,而在心。我们是否真正全身心地信赖神?我们是否已经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支配?正是在这一信仰的关键问题上,我们的罪性在顽固地主宰著我们的生命。我们正是在信仰的根本上大大地不如我们看不上眼的那些基督徒。而神正是透过这些基督徒的生命显明我们在灵命上的不足。 我在事工中先后曾和宣道会的张献民牧师、叶华牧师、邝健厚牧师同工。说实话,我最初在心里对这些牧师并不太以为然。我的眼睛已经太习惯注视那些在文章里洋洋洒洒或在口头上夸夸其谈的人们。然而,随著不断地面对事工里的灵命挑战,我不得不由衷地对他们充满敬意并谦卑下来向他们学习。这三位牧师给我最深的感觉便是对神的教会的爱。刚和张牧师同工时,曾在周末和教会的弟兄姐妹去他家吃饭。饭菜的丰盛出乎我的想象。那是我在美国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大盘大盆盛精致的菜肴招待客人。以后每次去都有弟兄姐妹满屋,美味佳肴满桌,才知张牧师和师母每周都请教会的弟兄姐妹到家中作客。只有真心把教会当作家,把弟兄姐妹作为弟兄姐妹(这话听著别扭,但在我们的口头和心里,“弟兄姐妹”确有不同的份量),才会有这种真心实意的爱。叶牧师是一个 不爱讲话的人。与我们这些事还没做多少便见证感想满天飞的人不同,叶牧师不声不响地为教会做了大量的事情。在我们教会帮助工作的日子里,他每个月一次在主日于自己的教会讲完道后,要开两个小时车(单程)到我们教会讲道。在我们教会以外,他还帮助纽约市和大西洋城的两家教会和团契。那时,他还兼任华联会的文书。就是在如此之多的事工之外,叶牧师每年还要挤出时间到南美或以色列短宣。邝牧师也是一样,他在教会里忙得十年来都没时间出去休假,却有时间每年带著教会的弟兄姐妹到连洗澡水也没有的罗马尼亚农村去传教。这些牧师是由衷地爱神的教会,才会把自己的时间,精力,物质,以至生命中的一切都不计代价地投入到教会的工作中。 读者可能发现我在上面不断提到为教会做甚麽,却没有直接说为神做了甚麽。原因也简单。文化基督徒太善于抽象地提为神做甚麽,泛泛地议论与耶稣的关系应当怎样。由于他们绕过了教会(神生命的有形载体,耶稣的实在身体),他们关于神泛泛的抽象议论丝毫也没有触及他们实在的生命。避开了教会,我们仍然可以和神具有关系(石头都和神有关系),但那绝不可能是生命的关系,也不是信仰的关系。上面那些事情的确都是些普通的事,但这些普通的事情恰恰构成了我生命转变的内容。这些普通的事情才是我们信仰的根本。这是我做文化基督徒时完全不懂的真理。信仰就是每时每刻都活出基督来。正是因为这每时每刻里的耶稣,普通的每时每刻就因闪耀著神生命的荣耀而成为伟大的时光。如果我们在脑子里抽象地承认耶稣为主,却在生活的每一个普通时刻拒绝耶…
进入幔内出到营外
怎样才是“进入幔内,出到营外”。江守道弟兄的分享。 第一篇 希伯來書 今天要與大家來看「希伯來書」,「希伯來」這個名詞乃是「過河」的意思。第一個希伯來人是亞伯拉罕,他走過河的人。他本來住在迦勒底的吾珥,但是當榮耀的神向他顯現之後,他就起來憑著信心跟隨神。當他離開家鄉的時候,還不知往那裡去,只知神的榮耀在率領他。他就過了伯拉大河,來到神所應許他的迦南地。所以從此之後,他的子孫就稱為希伯來人,因為他們都是過河的人,他們過了河進到神的應許之地。 從屬靈的眼光來看:我們每一位信主耶穌的人,都是屬靈的希伯來人,我們是亞伯拉罕屬靈的子孫。「那以信為本的人,就是亞伯拉罕的子孫。」(加三7)我們都是過河的人,我們都蒙神把我們從世界中呼召出來,離開了這世界的組織。所以今天我們活在這裡,卻不屬於這個世界。神呼召我們,叫我們受浸歸入基督。我們今日都是在基督裡的人,基督就是我們的迦南,就是神應許賜給我們的流奶與蜜之地。 一、希伯來信徒的危機 在當時,這些希伯來信徒遭遇到一些危機,就是他們本來是在猶太教中,現在卻信奉了主耶穌。然而在他們信主之後,仍然停留在猶太教裡面。他們一面在週六守安息日,到會堂去禮拜;另一面到了主日,就是第八日,他們又聚集擘餅記念主。他們一面仍到聖殿去禱告,遵守摩西的律法,舉行割禮;另一面,他們也是跟隨主耶穌的人。所以人們認為這班信耶穌的人,不過是猶太教中的一派。 我們知道在猶太教中,當時有法利賽人的教派,也有撒都該人的教派,還有別的派別。因此,他們認為信耶穌的也不過是這些派別之一。就是在羅馬政府的眼中,開始的時候,也看信耶穌的是猶太教中的一派。猶太教在羅馬政府面前有其合法的地位,因為羅馬政權對於被他征服的民族,都給予相當的宗教自由。所以在羅馬政府底下,猶太人還能信奉他們的猶太教。 為此,教會開始時,在政府面前也蒙保護。但是漸漸有許多外邦人信了主耶穌,甚至外邦人信耶穌的數目,超過了信耶穌的猶太人。到那時候,人們就看見說:這班信耶穌的人,並不是猶太教中的一派,猶太人就首先起來逼迫信奉耶穌的人,因此猶太教和信奉主耶穌之人的距離就越來越遠。到了羅馬政府(如尼祿王)也看清楚了,信奉耶穌的人並不是猶太教的一派,信耶穌就變成罪名了,羅馬政府也就開始逼迫基督徒。這是當時希伯來信徒的危機。 二、影兒與實體 就著屬靈的眼光來看:神的旨意也是要把信奉耶穌的人,從猶太教中分別出來。因為律法和先知不過是一個準備,為的是要引到主耶穌基督。基督纔是一切的總結,是本物的真像和實體。舊約的東西不過是基督的影兒,等那本物的真像基督耶穌來到了,那些影兒就應當過去了。神的本意是用猶太教裡的東西,來預告基督的降臨,使他們迎接彌賽亞。現在主耶穌基督既然已經來了,這些影兒就算不得甚麼,應當過去了,這是神的旨意。 但是人總喜歡保守舊有的東西,當時信奉主耶穌的希伯來人,就是如此。他們一面跟從主,一面又抓住摩西和以利亞,還是不肯放棄猶太教而完全進到基督裡面。因此這些影兒就成了他們進入基督豐富和自由的攔阻。他們一面要猶太教,一面又要基督;一面要本物的實體,一面又要影兒;這便叫他們不能在基督裡往前去。 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拆毀聖殿 為這緣故,神要在當時作一件驚天動地的事,為的是要將這班信奉主耶穌的人完全分別出來,叫他們完全脫離影兒,進到本物的實體—基督的裡面。所以神定規作一件事,這件事在希伯來人的眼中看為不得了的事,就是神定規要拆毀聖殿。 我們知道在主後七十年,神許可羅馬的軍隊圍困耶路撒冷,攻破城池,最後聖殿也被焚毀。這一件事,在猶太人眼中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因為聖殿是他們的中心,有聖殿他們覺得有保障,沒有聖殿他們就失去了一切的倚靠。他們所有宗教的生活,國家和民族的生活,都集中在聖殿上面,但是神定規要將聖殿拆毀。在猶太人的感覺上,如果聖殿被拆毀了,就是天地的末日到了。 我們應當記得跟從主耶穌的門徒,也有同樣的觀念,主耶穌最後一次由耶路撒冷的聖殿出來,祂的門徒也跟著祂一起出來,他們仍留戀這一個聖殿,所以對主耶穌說:「請看,這是何等的石頭、何等的殿宇。」「是用美石和供物妝飾的。」他們以聖殿為他們的榮耀;但是主耶穌說:「你們看見這大殿宇麼;將來在這裡沒有一塊石頭留在石頭上,不被拆毀了。」他們聽了之後,非常驚訝。當時他們不敢問主,怕旁邊走路的人聽見,因為這話在猶太人的眼中是褻瀆的話。 所以等主耶穌從耶路撒冷出來上了橄欖山,才有幾個門徒暗暗的到主面前,輕輕地問主說:「甚麼時候有這些事?你降臨和世界的末了,有甚麼預兆呢?」如果耶路撒冷的聖殿被拆毀,那就是世界末日到了,這是門徒當時的觀念。但是神定意拆毀聖殿,因為如果聖殿不被拆毀,那班希伯來的信徒永遠不能脫離猶太教,他們就不能完全進到基督裡面。 所以就著地上的環境來看,好像是要信奉主耶穌的猶太人,由猶太教中分別出來。就著天上神的旨意說:神確要作同一件事。因為摩西與以利亞不能與主耶穌並列,惟有主耶穌是一切的一切。但是為著前面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轉變,神就給當時希伯來的信徒這一卷希伯來書,來準備他們的心,使他們到那大危機來到時,能站立得住。這是希伯來書的背景。 四、我們處在大震動的時期 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都是屬靈的希伯來人,我們現在也面臨一個很大的轉變,因為這時代快要過去,神的國快要降臨。經上說:「再一次我不單要震動地,還要震動天。」祂不但要震動地上的政治、經濟、和各方面的光景,甚至祂要震動那些所謂屬靈的事。凡是可以被震掉的都要被震掉,好叫我們能承受那不能震動的國。現在我們無論由那一個角度看,都發現今天是處在這一個大震動的時期。你看國際間的變化,地上經濟、社會、道德等的光景,甚至基督教的情形,都給我們看見是處在這大震動的時期中。 五、今日基督教的猶太化 今天的基督教,幾乎等於當時的猶太教,已經猶太教化了。我們怎樣知道今日的基督教已經猶太教化了呢?因為猶太教有五件東西,基督教同樣也有。 1. 外表形式的敬拜 第一,猶太教有一個固定的地方敬拜神,就是耶路撒冷的聖殿。所有猶太的男人必須一年三次上耶路撒冷的聖殿去敬拜神,除了耶路撒冷的聖殿,人不能隨便在任何地方獻祭敬拜神。這是猶太教的一個特點。 親愛的弟兄姊妹!讓我們來看今日的基督教。在一般基督徒的觀念裡,是不是所謂的教會,就是一個禮拜堂?我們到教會去,就是到禮拜堂去。忘記了教會就是神的兒女,並不是一座房子。主耶穌說:「時候將到,如今就是了,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祂。我們拜父,不是在撒瑪利亞的山上,也不是在耶路撒冷,乃是在靈裡,就是用心靈和誠實拜祂。」那就是說:無論在甚麼地方、甚麼時候,都可以敬拜神。但是今天基督教已經墮落到一個地步,人可以在六天為自己而活,六天不敬拜神,六天敬拜瑪門,到了第七天主日,他們來敬拜神了。到那裡去敬拜神呢?到禮拜堂去敬拜神。因為禮拜堂是聖所,那裡有神的同在,這種觀念,乃是猶太教化的基督教。 2. 遵守律法誡命 第二,猶太教有一套律法。神給他們十條誡命,除了十誡之外,又加上許多律例和典章來管理他們。今天基督教的光景也是這樣,也有許多的規條和信條,只要能遵守這些規條和信條就是好基督徒了,並不知道隨從生命之靈的律而行。 親愛的弟兄姊妹!神是要我們學習隨從聖靈而行,那住在我們裡面的聖靈就是我們的律。但是今天我們不認識內住的聖靈,我們人倚靠外面的信條和遵守外面的規則來作基督徒,這就是基督教的猶太教化。 3. 聖品居間階級 第三,猶太教有祭司的制度,猶太人不能直接來到神面前。本來神的意思是要他們全國都作祭司,但是可惜,因他們拜金牛犢的緣故,致使他們不配作祭司,神就揀選了利未支派亞倫家來作祭司。因此,人要到神面前,必須經過這些祭司,這些祭司成了居間階級,叫神與人之間有另一班人隔膜,這就是猶太教。 今天的基督教是怎樣呢?我們知道今天在基督教裡也有居間階級,好像我們這班人都是平信徒,平信徒不懂屬靈的事。有一班聖品的人,他們經過特別的訓練,他們纔能禱告、他們纔能講道、他們纔能替人施洗、他們纔能分聖餐、他們纔能替人埋葬、他們纔能替人證婚,他們包辦了一切屬靈的事情。平信徒不能自己事奉神,要經過聖品階級纔能親近神。這是今天基督教的猶太教化一般的光景。 4. 注視屬地的祝福 第四,在猶太教裡,神給他們的應許和祝福,有許多都是屬地的。例如一個猶太人敬畏神,神就叫他的兒女眾多,叫他的牛羊不掉胎,叫他籃子裡滿了食物,那就是得著地上的祝福。因為猶太人是神屬地的子民、是神地上的百姓。我們信主耶穌的人卻是神屬天的國民,神所應許給我們的祝福,都是屬天的。以弗所書第一章三節說:「祂在基督裡,曾賜給我們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今天神的應許是屬靈的,神給我們的祝福是天上的。不錯,祂也給我們日用的飲食,但是祂最大的祝福是屬天屬靈的。 今日基督教的光景怎樣呢?美國現在很盛行一種道理,就是所謂的「興旺的福音」。他們說:你若信了耶穌,神就給你許許多多地上的好處,你不必坐次劣的車,可以坐上等的車;因為你是信主的人,所以可以盼望神給你地上的祝福。這豈不是猶太教化麼! 5. 承繼遺傳 第五,在猶太教裡,有古人的遺傳。這古人的遺傳是怎麼來的呢?當日神給他們律法,但是這些律法要怎樣解說:怎樣應用在日常的生活中,卻是一代一代,由一班大的律法師和大的教師出來解說和教導的。比方說:應當守安息日,在安息日不能作工,這是神的律法。那麼甚麼叫「作工」呢?那些律法師就來解釋說:如果你在安息日走過麥田,肚子餓了,把麥子摘下來,這不算作工,但是你將麥子搓一下就是作工。這是主耶穌在地上時,他們守古人的遺傳。經過許多時代,這些遺傳就堆積起來了。起初的時候,是那些教師去解說律法,後來的教師就解說從前教師的解說。如此一代一代的傳下來,許多神的律法就面目全非了,以致律法的原意都被隱藏起來。所以,主耶穌曾對當時的法利賽人說:「你們遵守古人的遺傳,卻廢掉了神的誡命。」 今日基督教的光景怎樣呢?我們看見神的兒女缺少啟示,沒有直接從神那裡得到清楚約亮光,只接受歷世歷代而來的那些遺傳。不錯,在這些遺傳裡還有一點神的話語,起初也許是解釋神的話語,但後來很多已淪為人的教訓了。用人的教訓代替了神的話語,這就是基督教一般的光景。 六、基督以外的心被震掉 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的主快要回來了,所以祂要在祂的兒女中間作一件事,拯救他們脫離猶太教化外面的東西。因為這些外面的東西都不能經過震動,當震動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都要被震掉!如果你倚靠這些外面的東西,有一天震動來的時候,你也被震掉了。 我舉一個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我在新加坡;那時日本飛機天天來轟炸。一天,一位青年弟兄匆匆忙忙到我那裡,很懼怕地說:「江弟兄,不得了,有一個炸彈投到一個禮拜堂裡了。」你知道人有一個觀念,禮拜堂是聖所,神應當保護禮拜堂。所以在警報時,人就跑到禮拜堂去。現在禮拜堂被炸了,我們一點保障都沒有了。 感謝讚美主!這些外面的東西,都要震掉。如果你倚靠外面的規條;如果你倚靠一個固定的地方;如果你倚靠人作居間階級來帶你到神面前;如果你所盼望的是地上的祝福;如果你所遵守的是人的遺傳;有一天這些都要被震掉!因為這些不能承受神的國。今天在許多地方,這些東西都已被震掉了。 七、只有基督不被震動 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處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我們應當準備,好叫這些震動來到的時候,我們能站立得住。不但能站立得住,還能一直往前,叫神的旨意成就在我們身上,這就是寫希伯來書的目的,所以希伯來書對於今日的基督徒有極大的關係。 我們的神,今日在地上要尋找一班清心愛主的人,是不受基督教的捆綁,專心跟從基督的人。時候到了,基督教要過去,但基督是永遠長存。所以今天的問題在這裡,你所有的是基督教呢,還是基督?也許在過去的時候,基督教與基督混在一起。但是時候到了,神要將基督教震掉,好讓基督被高舉。哦!只有基督才經得起震動,要永遠長存,其他一切人、事、物等都要被震掉。 八、進入慢內,出到營外 希伯來這一本書,我們可以從各方面來看。但是為著這一次,我只同弟兄姊妹交通兩點。因為神就是藉著這兩點要來準備我們、裝備我們,好叫這些震動的事臨到的時候,我們不至於跌倒。這兩點是甚麼呢?就是希伯來書信中的兩句話。一句是「進入幔內」,還有一句是「出到營外」。這兩句話是裝備我們來面臨將來的危機。—— 江守道《進入幔內出到營外》…
基督教复活节讲章:基督复活的意义
林前15:12-34 作者:佚名 我们每年在复活节的时候都特别的记念主耶稣的复活,那是指一个人死了,而又从死里复活了。历史已经走过了2000年,许多的事件在我们的脑海中,已经慢慢的淡忘了。不用说那么久远了,谁还能记得最近100年发生的历史大事呢?我相信许多人已经淡忘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淡忘了抗日战争,淡忘了六四学潮,淡忘了911,淡忘了SARS。人不仅淡忘过去,而且淡忘未来。现在有句名言说:现在的人活着好像他们永远都不会死一样。现在的人忙碌的都忘记了有一天他们要死去的。为什么我们会淡忘呢?因为人类有一个毛病就是健忘症。 弟兄姊妹读旧约,可以很深的感受到以色列人的健忘。当约书亚和他那个世代的人死去之后,以色列人就忘记了领他们出埃及的神。整个士师时代,就是人类健忘的最彻底的表现。神一次又一次的拯救,而没过多久,以色列人一次又一次的健忘,背离。大家知道旧约为什么这么长吗?因为以色列人老是忘记,神就不得不要常常提醒他们。1500年的旧约历史,大家有没有发觉上帝不断的在提醒以色列人一件事?大家知道是什么事吗?(出埃及)为什么?出埃及对以色列的生活那么重要吗?因为透过出埃及,以色列人认识:上帝是拯救他们,又与他们立下盟约的上帝。这样以色列的生死存亡就完全取决于他们与上帝的关系,也就是他们有没有遵守和上帝的约定。 今天上帝要基督的教会――这个上帝呼召的新的以色列,不能忘记的是什么呢?(死里复活)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淡忘2000年前耶稣的复活呢?因为如果我们淡忘的话,那么我们的信仰生活就会萎缩。(马丁路德的故事)当马丁路德进行宗教改革的时候,顶着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非常的软弱、沮丧,几乎要放弃了。有一天,他清早起来,发现他的妻子穿着白衣,站在门外哭泣。马丁路德很纳闷,就问:“今天谁死了?”他妻子回答说:“耶稣死了。”马丁路德马上醒悟过来了,他所信的难道不是一位复活的主吗?如果耶稣在我们的生命当中只是挂在十字架上而没有从死里复活的话,那么我们的基督徒生命必然是软弱的。 耶稣从死里复活的真理是这样的重要,以至于有人说:要推翻基督教信仰,只要攻击她复活的教义就够了。只要复活的真理站不住脚,那么整个基督教信仰就垮台了。教会历史上对复活的真理的领受也是常常出现偏差。林前15章就是当时保罗为纠正教会中对这个真理的误解而写下的。 我们知道:林前是保罗为解决哥林多教会许多个别的问题,而写下的书信。前面保罗讲了结党纷争的事,淫乱的事,婚姻的问题,属灵的恩赐等等,到了15章保罗就提到了复活的事,之所以会提到复活的事,是因为哥林多教会的人对耶稣身体复活的信仰出了问题。有什么问题呢?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呢? 1)没有死人复活的事?林前15:12 在当时那个希腊化的世界里面,人们很多接受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本体二元论。什么意思呢?就是人有两部分组成,一个是身体,一个是灵魂。而身体只是暂时的,只有灵魂才是永恒的。他们相信灵魂是不死的,而身体有一天是要丢掉的;而且灵魂只有脱离了身体,才能享有真正的自由。相信这个学说的人呢,他们认为肉体是个累赘,所以非常盼望有一天能丢掉肉体。所以他们觉得死人再复活,不就是再穿上身体吗?这样多不好啊。所以,他们中间就有人传说,没有死人复活这回事。人死后灵魂就到上帝那里去了,在上帝那里享受永远的快乐。信仰当中和他们以前接受的哲学思想不一致的地方,他们就丢掉了。 2)死人怎样复活呢?林前15:35 死人到底要怎样复活呢?复活之后是怎么样子的呢?有些人很好奇,想穷根追底。但他们怎么也想不清楚,无法理解。而且这和人所看到的常理相悖,我跟我爸爸讲说,信耶稣的人有永生,有一天会重新活过来。他很生气的对我说:“人死后运到火葬场,不到几分钟就成骨灰了。哪里还有可能复活呢?”于是,他说我不相信科学,净相信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的本性是:对想不明白的事,就怀疑,就不信。而且这种不信正好迎合他们那种只有灵魂永存的观点。 这是当时的思想文化背景影响下的一些人对复活的真理的曲解和丢弃。那大家有没有去想过,我们中国这种独特的文化历史对我们接受死里复活的信仰有多少的影响?虽然没有丢弃,但我们是否也某种程度的对圣经所宣告的死里复活的信仰有某种程度的保留呢?让我们一起来思想: 1)儒家思想的影响。孔子有一句话,叫:“未知生,焉知死?”这很深的影响中国人的生死观。孔子说:“我对生了解的还很少,怎么能够去了解死呢?”所以,大多数的中国人对死后的世界关注的很少,更多的是关注今世的生。所以,中国人比较容易对死里复活的真理不以为然。 2)马克思物质主义的影响。本来中国人是泛神思想的,还有一些阴间地狱的概念。后来在这种外来的无神论的影响之下,人们彻底没有永恒的信念,所关注的就只有现世。所以,对这些人来说,复活是不需要的。注重今生的享受 3)科学主义的影响:这种科学至上的理念只相信看得见、摸的着、能测量得到的,却不相信神的大能,本能的排斥神迹。所以,对这些人来讲,复活是不可能的。注重今生的享受 4)存在主义的影响:现代的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呢?就是感觉了。这种感觉至上的理念,认为只有心里感觉到了才存在。最有名的就是,笛卡儿的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复活既然没有办法真实的感受得到。所以,复活是与我无关的。跟着感觉走。 大家有没有发现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容易接受马列主义,并伴随的科学至上,存在哲学的思想?因为中国人传统的观念里面几乎没有永恒的概念。而这些社会思潮与中国人的思维习惯不谋而合,所以,就容易被接受了。而这些也成了我们接受一位复活的主的障碍。有些人说:“我相信主耶稣钉十字架就够了,我不需要再去相信祂的复活。因为祂钉十字架让我看到祂的爱,我只要靠着这种爱生活就够了。至于死后怎么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对这些人,我们该怎样回答他们呢?我们是否可以让耶稣天天挂在十字架上,而不让耶稣下来呢? 让我们先来看看保罗怎样回答哥林多的那些人? 保罗首先告诉他们福音是他们靠着得救的,而耶稣的受死和复活是福音的核心内容。保罗说,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林前15:3-4)保罗首先从圣经的权威来见证基督的复活;然后,他长长的列举了名单,向哥林多教会的人见证说有许多人见到了复活的耶稣。我们今天读这段经文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当时保罗这样列举的时候,对当时教会的人是相当有冲击力和说服力的。保罗在这里列举了6组人: ◎ 矶法,就是彼得,大家都知道他的失败,三次不认主,也知道他现在的复兴、刚强。 十二使徒(约20:15-23),这是一个集合名词,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当时都因为害怕离开主而去了,但基督的教会是在他们的手中被建立的。 五百多弟兄(太28:16-18),保罗特别提到有许多现在还活着,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这些还在的人。如果做见证,照着犹太人当时的规矩,是要用石头打死的。 雅各,主的兄弟,从约7:4,可以知道他起初是不信的,但后来他成了耶路撒冷教会的领袖。他是被众人认可的,有属灵的权柄。 众使徒,有两种可能,一是为多马的益处(约);一次在升天之前(徒1:6-7) Paul,最后保罗提到自己,他说他原来没有资格,因为他一开始是逼迫神的教会的。但后来他成了外邦人的教会最有力的建造者。 保罗列举了这些人的身上,从他们的眼见的证据,从他们见到了复活的耶稣之后生命所发生难以置信的变化,告诉哥林多人,耶稣基督的复活是真的。 我们要知道,这个世界有两种事实,一种是科学事实,可以通过科学实验验证的,可以重复的;一种是历史事实,是发生在历史当中的事,不能重复的。基督的复活是历史事实,上帝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让每一个人都看到才相信。我们的理性知道:历史是不能重演的。我们今天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耶稣的复活,但是我们相信使徒的见证,加上许多相信耶稣之人生命的改变,这些足以证明耶稣基督的复活是真的。 保罗长长的列举真实的名单,是要让哥林多教会的人知道,耶稣基督的复活是确确实实的历史事实,不是人杜撰出来的。而我们对上帝的信仰是基于主耶稣死里复活的事件的,就好像以色列人对上帝的信仰是基于出埃及的事件一样。 但历史事实终归是事实,如果与我们的信仰没有关系的话,那也是没有意义的。那么耶稣的复活于我们的信仰有什么意义呢? 解释了耶稣的死。 保罗说:耶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林前15:3)。(耶稣死了,这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而耶稣为我们的罪死了,这是对“耶稣死了”这个历史事件的解释。) 当时知道耶稣钉十字架的有许多人,他们都认为耶稣真的就像文士、法利赛人所说的那样,是亵渎神的,犯了僭妄的罪了,因此被神击打苦待了。因为律法书上就是这么说的“那挂在木头上的是受咒诅的”(申21:23)。保罗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他想基督徒居然把一位受咒诅的人当作弥赛亚,你把上帝弃绝的,当作是宝贝。这是惹动上帝愤怒的。上帝会因此审判整个以色列的。所以,他极力的迫害基督徒。但是他们都错了,他们从律法的仪文来解释耶稣的死;他们应该从后来耶稣的复活来解释耶稣的死的。 耶稣的复活,向我们解释,也是宣告,祂死不是因为自己的罪,而是因为祂百姓的罪。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如果耶稣没有复活,那么祂就是有罪的人,因为有罪的人死是理所当然的。但耶稣是无罪的,上帝怎么会让一位无罪的人无辜受死呢?原来这是一种代替。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林前5:21)。所以,我们看到,只有从耶稣的复活我们才能明白耶稣的死所具有的救赎的意味。上帝就藉着耶稣的复活向我们显明了祂藉着耶稣的死要带给我们赦罪的恩典,以及祂藉着耶稣向我们显明祂的爱。在罗5:8那里又说:“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耶稣的复活对耶稣的死作出了惟一正确的解释。就如赛53:8所说:祂死,是为祂百姓的罪过。事实上,整本新约圣经都是透过复活的事实,从不同的角度来解释耶稣的死。而基督教的信仰是什么呢?就是相信上帝透过耶稣的复活对耶稣的死做出的解释:为你我的罪死了,并做出回应。 所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我们可不可以只相信耶稣的受死呢?”答案是:不行。因为如果不谈耶稣的复活,我们就无从谈起耶稣十字架的死,同时也无从谈起耶稣的死所带来的救赎的功效。保罗说: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林前15:17),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在传福音的时候,同时要和别人分享耶稣的十字架和祂的复活。 这是基督的复活对我们的一个意义,就是解释了耶稣的死,显明了上帝的救恩。 基督的复活作为初熟的果子,指向我们将来的盼望,就是身体复活。 保罗说:但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成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林前15:20)。 睡了之人,就是指死了的人。我们看到初熟的果子的时候,我们会想望将来会看到许多丰收成熟的果子。照样的,基督既从死里复活了,将来属基督的人也会像祂一样从死里复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惧怕死亡,因为在基督里死了的人,神要使他们再活过来。这是我们基督徒的盼望。 有人说,你怎么老是讲基督徒的盼望,死亡也离我们太遥远了?这太不切实际了。但是,保罗也这样说:“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林前15:19)” 如果我们的信仰中没有超越现实的盼望,我们的敬虔只能使别人觉得我们可怜。我们也没有办法有超越现实环境的生活。 而这个盼望真实吗?那种东西眼不能见,耳不能听,手不能摸,我怎么能确信使真实的呢?不会到头来只是我头脑中的意念和幻想罢了吧?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是神是信实的,我们就相信祂所说的必然是真实的。而且祂让我们在耶稣的复活身上看到了将来复活的样子,让我们瞥见将来复活的荣耀光芒。我们都说,耶稣那些胆小的门徒要不是看到了耶稣复活的荣耀,他们不可能后来勇敢的宣扬神的福音。初期的教会忍受着极大的逼迫,不肯苟且得释放,是因为他们想望那更美的复活(来11:35)。啊,那更美的复活的盼望能使我们胜过多少今生的诱惑、试探和恐惧啊。 (朋霍腓尔的见证)这是终局。但对我来说,是新生命的开始。 谈到这里,有人会说了,这一个是指向过去救恩的完成,一个是指向未来复活的盼望,那与今天的我有什么关系呢?保罗在谈了复活的意义之后,他就回答哥林多人,我们这样相信复活怎样影响今天的生活? (林前15:29-34), 15:29,为死人受洗,保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说要支持为死人受洗的做法。只是他要提醒哥林多人,他们现在正在做的某些事情背后事实上是根据复活的信仰的。今天我们祷告的时候,奉耶稣的名,如果耶稣没有复活,我们奉祂的名有什么益处呢,奉一个死人的名有什么意义呢? 15:30-32a,保罗提到他自己所遭遇的患难,表明他这样做是因为深信死人有一天会复活,不然他如此的劳苦并且天天冒着生命的危险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反正每个人都有一死。 15:32b-34,保罗又指责哥林多人,因着他们不信身体会复活,所以道德败坏。一开始我们提到,哥林多人有些人就认为肉体和灵魂是分开的,而且肉体是暂时的,只有灵魂是暂时的。当他们接受了耶稣之后,他们有永生了,但他们认为是灵魂有永生。既然灵魂已经确保有永生了,那么就不用害怕了。身体呢?在今世用完就扔掉了。所以,他们就随便的使用他们的身体。吃吃喝喝,或者滥交朋友,甚至任意行淫乱,这是保罗在林前5章那里指责他们的。 由此可见,在保罗眼中,过去复活的事实和将来复活的荣耀深深的影响着他自己的、教会的、以及弟兄姊妹的生活。保罗辩解说:如果没有复活,我们的生活应该是那样,而不是这样。我们分析过,中国人传统观念当中对复活真理的排斥。我们可以看见这种排斥带来的就是人专注于今生的享受,看重今生的成败得失。人只为今生而活,好像人能够享受的只有这几十年。调诡的是,当人们要拼命的抓住今生的快乐的时候,快乐却远离他而去,而且永远的远离;而当人们放弃今生的快乐的时候,他得到了真正的快乐,而且永远的得着。就好像耶稣说:“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灵魂下同)必丧掉生命。凡为我和福音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可8:35】 所以,我们清楚了,耶稣的复活是一个历史的事实,它惟一正确的解释了之前耶稣十字架上的死,又为我们指向将来终极的盼望。而这死带来的意义以及这复活带来的盼望深深的影响我们每一天的生活。 我们会在身边的人中间经常听到的论调就是,今天我过得不好,怎么管得了明天呢,明天的好对我有什么益处呢?但是,上帝要我们换位思考,我们总是站在今天,思考明天;但是,上帝要我们站在明天,思考今天。上帝要我们这样想:今天不好,现世不好,是因为还要等候那更美好的结局;我们要因着看到将来的盼望,而在今世活出那个样子。这就是信仰超越现实的地方。有人问:那我们对复活的这种盼望和佛教徒对轮回的盼望有什么不一样呢?当然不一样。因为基督徒信仰的这种超越不是那种抽离现实、虚无飘渺的超越,而是基于历史现实的超越。复活不仅使得耶稣的看来悲剧性的死变成对人类完美的拯救;而且复活也使得我们的人生指向那终极的盼望。我们完全可以信靠上帝在过去做在耶稣基督身上的事情,将来还要再做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这样上帝就藉着我们的信心使我们预先尝到了将来的荣耀。
ECM 通讯2013第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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